❶ 凱司令的評價
20世紀30年代,「凱司令」西餐館是開在赫德路(今常德路)女作家張愛玲住的公寓樓底層,並在靜安寺路靜安別墅東面開有分店,經營德國菜和蛋糕。雖是西餐館但在下午也賣咖啡。由於那時咖啡店、的火車座相當風行,而「凱司令」 西餐館是西餐座不是火車座的座位,故下午的咖啡生意不怎樣。「凱司令」西餐館幾經搬遷至南京西路。
在上海,「凱司令」的下午茶直至如今品質也算是不錯的。在「凱司令」那濃釅而香甜的立頓檸檬紅茶是「凱司令」拳頭產品,同栗子蛋糕和芝士蛋糕的絕配,甜而不膩,入口回味無窮,而且還能續茶。從二樓窗戶可以看著熙熙攘攘的南京路和往來的行人,這真是一道不錯的風景。大堂里裊繞著清咖、紅茶的余香,不免讓人感覺纏綿。
「凱司令」 是上海本地「饕餮男人」經常相聚的地方,少見有戀愛中的男女。吊燈、餐具、印有「凱司令」的英文字母的桌布和餐巾布還是先前樣式,處處反映了二三十年代的古舊。連懶散的服務員,你不叫她們,她們永遠是站在遠遠地在「嘎山湖」。但當你揮手她們很快就會在你身邊出現。
下午茶結束後,「凱司令」 西餐開始了。
凱司令的栗子蛋糕有味道。其他地方的栗子蛋糕不過是奶油上面堆砌些栗蓉,而凱司令卻是地道的栗子鮮奶蛋糕,實實在在的栗蓉外面裱著厚厚的鮮奶,模樣雖簡單,味道卻扎實綿長。
❷ 西坡:凱司令與紅寶石的「大雪藏」
雪藏,是近些年來經常用到的一個詞,說白了,就是埋藏的意思。埋藏變雪藏,一字之差,意象頓時豐富了許多——把東西埋在雪下,了無痕跡,多好!
那麼,既然已經「雪藏」了,何必還要加個「大」字?難不成非要搬來「大雪」才「藏」得住、藏得深?
另外,「雪藏」是不是還有「冷藏」的義項?字典里沒提,坊間卻有這個共識也說不定。
聽說過「雪藏蛋糕」嗎?這款蛋糕確切的概念,我始終沒有搞清——太亂了。不過,「大雪藏」是明白的——一種形狀像枕頭或磚頭的蛋糕;而且,似乎僅僅在「凱司令」里才通用的名稱。
「凱司令」西餅店給出它的標准稱謂是「白脫雪藏蛋糕」。除用於喜慶場合的各色大蛋糕之外,它是體量最大的休閑西點。所謂「大」,可能就大在這兒了。
紅寶石」西餅店沒有「大雪藏」的名目,它們被標示白脫蛋糕和果仁蛋糕。果仁蛋糕的價格比白脫蛋糕高出三分之一,可見材質的不同。雖沒被賦予「雪藏」之名,它們倒是陳列於冷櫃;而「凱司令」名曰「大雪藏」的,實際上一直放在常溫狀態,一天,兩天,三天……乃至十天半月,好像告訴顧客:我比冷藏的還厲害吧,故曰「大雪藏」!
白脫(butter),就是黃油。白脫蛋糕,意味著黃油的權重很大。「凱司令」的「大雪藏」與「紅寶石」的「白脫蛋糕」應該是同一類型,它們的價格竟然超過了體量相同、內含糖冬瓜、瓜子仁等蜜餞的英式水果蛋糕。這是很令人費解的。原來,「白脫蛋糕」用的是黃油,而「水果蛋糕」用的卻是麥淇淋(人造黃油)。當然,白脫果仁蛋糕還是貴得有理,標志就是嵌有核桃仁和葡萄乾,意淫充分,口感豐富。
「大雪藏」用於早餐,無任適合之至,蓋因其敦實厚重,能量超大,用於果腹,綽綽有餘,而不像蛋撻之類輕浮縹緲,僅作「誘饞喂飢」(剝《岳陽樓記》中「憂讒畏譏」一詞)而已。
往年,十數文友一年當中總有幾次聚會,其中最大的期待,是品嘗女作家章慧敏分享的各色點心。章老師也是殫精竭慮,不斷變幻花樣,但最受歡迎的,乃是其同學王澤華居家烘焙的蛋糕。在我看來,這就是一款大大的另類「大雪藏」,只不過與「凱司令」的「大雪藏」形狀不同——像個小型救生圈——直徑有二十幾厘米;實體部分直徑有六七厘米。結結實實,足以夯昏一頭小牛。而且,從橫截面看,裡面布滿了核桃仁、葡萄乾等果仁,白脫自然也不肯稍稍吝予。
王女士的這手絕活,淵源上溯自留美的祖父祖母。原先只是玩票,後來大受歡迎。架不住索者紛至沓來,她便接受朋友的建議,以「友情出演」的成本價讓渡。有一回我如約去她家「請安」,不料她外出尚未歸來。但不消一會兒工夫,我們便順利「會師」了。她說,因為讓你久等,所以決定再送你一隻,算是補償!
李嘉誠說:「別把生意理解為掙錢,其實,生意的本初乃是分享,把好的東西分享給有需或有緣之人,贏取合理的服務費用。秉著做一單生意,交一個朋友,這才是生意!」王女士很好地踐行了這條至理名言,雖然其實她並不認為自己是在做什麼生意。(西坡)